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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阎王殿”轶事——忆南塬之师专生

日期:2020-05-09来源: 作者:王生武关注:次

曾经听过老狼的一首歌《睡在我上铺的兄弟》,里面有歌词唱到“睡在我上铺的兄弟,睡在我寂寞的回忆,你问我几时能一起回去,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”,瞬间心动。

熬过八八年的夏季,不甘心地来到南塬报到。办好各种入学手续,来到宿舍楼301房间,宿舍门上用小方块红纸写了新生的名字,仔细盯了盯上面,竟然发现有两个姓闫的和六个姓王的,随着我来到宿舍的,是个黑黑粗粗的,我们俩互相打量一番,互相在上面指着各自名字,“闫”“王”……“闫”“王”……,“阎王殿”呀,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!从此男生301宿舍有了自己的名字——“阎王殿”。

进了门,发现有一个家伙已经坐在了门右手靠南上铺,两只脚晃来晃去,看起来很腼腆,打过招呼,各自报了家门,他说他是渭南的,人家近呀,来得早!其实还有一个家伙我是知道的,他是我们高中一个班的,报到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他占了门左手靠窗上铺;正收拾东西,又进来两个,其中一个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,介绍说另一位是他的哥哥,在渭南制药厂工作,人家把床铺在门右手靠窗下铺;我看到左手靠窗下铺已经有人铺好了被褥,收拾得很整洁讲究;和我一块进来的他占了右手靠窗的上铺,我看左手靠门上铺没人,一想下铺老有人坐,就把东西放在上面;又进来一位,戴着眼镜,穿小西领米色衣服,显得很文气,脸上长着痘痘,一说竟然是老乡,就在靠门右手下铺安顿下来;最后一位出场的,人长得很魁梧,他爸干部模样,来送他上学,剩下一个床位非他莫属,就在我的下铺,至此阎王殿的“小鬼们”集合完毕。

一 团结有爱的斗室

我们宿舍虽然叫“阎王殿”,但的确是斗室,里面只摆放了两张带抽屉的桌子和一个橱柜,进门上面有水泥板搭的储物架,可以放置三个木头箱子。这样宿舍里面就没有太多的空间了,来的迟的就把自己的木头箱子放在了床底下。前多年去新校区送自家侄子上学,看到宿舍只住了六个学生,还有摆放电脑和箱子的地方,宿舍里还有卫生间和洗漱的台子,感觉很高大上!

斗室不大,可我们是和谐的一大家人,是团结友爱的好兄弟!虽然不像其他宿舍排了老大到老八,但姓氏纯洁地就把我们连接成一家人,其他宿舍的姓氏太杂了,有侯、朱、杨,听起来就像是动物世界。

入学教育搞得非常认真,以至于我写了一篇文章《为了家乡的理想》,在学校广播站播出,内容就是要好好学习,学成后报效家乡父老,当一名乡村教师。可是我做了叛徒,其他舍友有没有这样的内心想法我不甚清楚,做了教师的我却在农业部门干和乡村有关的事情。我们上学来的目的不一,这不影响我们宿舍的兄弟友谊。

三年的学习生活开始了,意味着我们同室操“课”,喝着南塬的水,吃着一样的饭。我们大多来自农村,兄弟们都很朴实善良热诚,出操时互相叫醒,吃饭时围坐在一起,后来有人有“情况”,那我们也一同分享他的“快乐”。每当有人回家拿了好吃的东西、家乡的特产,就一起争抢着分光,什么富平的柿饼琼锅糖尚书梨、大荔的西瓜花生枣、蒲城的蒸馍、合阳的踅面圂飩(音húntun)等。那次是个周末,睡着懒觉的我们,被宿舍楼下炸油糕的香味馋醒了,就说着谁能吃多少多少,我们宿舍的大胃王说他能吃七两,整整21个呀,能把吃饭的碗装满!小王同学说不可能,其他的在起哄说“打赌!打赌!”于是乎,一碗热腾腾的油糕就从楼底下端了上来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!我们就看着闫同学得意地把油糕一个一个吸溜着下肚,当数到十五六个的时候,小王同学害怕出事,就拦着不让吃了,其他同学眼快手忙,眨眼间碗底就剩下油糕渣渣。

我们平平爱锻炼,身材较为魁梧,篮球也打得比较出色,不知咋的,吃饭和锻炼时老感觉肚子疼,一查,竟然是阑尾炎,在学校医务室开了住院证明,就到市中心医院去动手术。考虑到手术不大,我们就商量轮流陪床,他也没有告知父母,我们竟然代替家属签了字,想想那时真是“年幼无知”。我们推着手术床就把他送进了手术室。住院的几天我们轮流买饭,搀着他上厕所,本来以为一周就可以出院了,可是他依然觉得伤口疼痛,头冒虚汗,竟然怀疑动手术时把肠子缝在了一块。经主治大夫仔细检查后发现伤口发炎了,原来医院考虑到平平比较年轻,他的手术是一位实习医生做的,结果伤口没有处理好,才造成如此局面,后来对伤口重新做了处理。他的父母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,从蒲城赶过来,站在病床前,一脸不高兴,弄得我们也很尴尬。好在年轻,在我们集体陪护下,两周后他终于出院了,我们“阎王殿”又恢复了昔日的欢乐,他也由此获得了“肠粘连”的外号。

三年的大专学习很快就结束了,我们宿舍两名闫姓和一名王姓同学毕了业,我们剩下的五个王姓又在本校上了3+1本科班。很怀念那段岁月,毕业后虽然离得不远,但也很少见面。青葱友爱的时光,被尘世的河流冲得很远很远,那份真诚、无瑕还能回来吗?

二 青春的骚动

南塬的生活虽然简朴,但火热的青春让这个远离市区的学校充满着激情和浪漫。刚入学同学们都比较陌生,慢慢的班里的、其他系的或者乡党之间的男女同学联系就紧密起来,于是乎就产生了许多“粉红色的回忆”。缠绵悱恻的本人到没有经历过,我们宿舍的在大学期间终成正果的有三对,其中不包括我,想起来真有点遗憾。

先是我们宿舍最小的和外语系的乡党美女开始并肩走在一起,后来另起炉灶就离开了我们和美女合伙吃饭了。在南塬这个地方,你如果在学生食堂发现哪位同学在和其他异性同学在一起搭伙吃饭,就意味着某位同学已有归属,宣示领地,让我们说就是“名花有主”,找到饭票了。找到饭票的“害货”同学(我们根据他的名字谐音起的外号)每天晚归,在宿舍的卧谈会上我们分享他的喜悦。不过有时也闹矛盾,那天下课,我们在楼道碰见他们俩四目相对,不是含情脉脉,而是怒目相视,吓得我们从另外一个楼道进入我们“阎王殿”。这样过了一段时间,他回宿舍早的次数多了起来,痛苦的表情告诉我们情况有点不妙,我们小心翼翼地问起他,他说不行就算了。我们小王同学就忍不住义愤填膺,其他的就“大丈夫何患无妻”的劝解他,还有的竟然说怎么难看、怎么胖、怎么性格和三观不合云云,说的我们“害货”同学痛哭流涕,感动不已,就差给大家叩头拜谢了,说坚决和她说拜拜。不过没有多长时间,我们就又发现人家有说有笑地手挽在一起出双入对了,以后我们宿舍的“常有理”和“万能胶”再也不轻易发表任何爱情理论了。

我们的“肠粘连”同学也有了情况,仍然是外语系的,还是他乡党,我后来发现,我们那时真没有开放思维!连找个对象都要本土本乡的,太没有外联意识了。我们宿舍的三对还就都找了本县的,想想也对,走丈人家方便。我和本宿舍高中同学去我们高中女同学宿舍聊天,有时带上我们的“肠粘连”,一来二去的他就认识了我们外语系女同学的同学,也就是他的乡党女孩,玲珑娇俏,笑起来甜甜的,很迷人。后来机会就不用我们创造了,他也频繁创造机会和人家约会,人家女孩感觉到他的热情超过了恋人,一天晚自习下了后专门约他到操场,还没等到他的表白,就告诉他:人家的男朋友在部队。春天的夜晚暖风习习,回到宿舍的他犹如头上浇了一盆凉水,默默地脱了衣服上了床。几天后的一个周末,他突然跑进宿舍,鞋子塞进床下,拉起被子蒙住脸,给我们哥几个说,说谁谁找他,就说人不在!后来果然外语系的女同学打上门来,怒气冲冲地问我们他乡党在不在,我们隔着门缝懒洋洋地说他回家了。后来经我们了解,伤心之余的他给人家写了一封信,信中竟然说“我原来以为你是一块美玉,结果发现你是一块包在冰里的砖”,把人家女孩惹毛咧!不过以后,他在学校长跑队里,终于找到一个和他志同道合的外语系女朋友,并步入婚姻殿堂。

我们宿舍的“小腿疼”同学,凭着他的幽默智慧,也打动了邻桌的同班同乡同学,看着火候差不多,经过本人的穿针引线,最终修成正果。不过他的故事属于慢火熬成粥的,每次去渭南他都要热情地感谢我这位“媒人”。青春的岁月里,爱恋本是一曲甜蜜哀怨缠绵的歌,是永远流淌在心底的浪漫回忆,谁都有过!

去年初冬有事去渭南,我们的舍友成了老校区大学生科技创业园的大管家,他领着我们转了转老校区,站在教学主楼的窗户边,看着对面男生宿舍楼的门洞,我写下了如此不成熟的诗句:

你站在教学楼的窗口去看你,

却看见宿舍楼的门口站着青涩的你!

时光穿进了新时代,

依然抹不掉历史的静态。

楼门虚掩,

接纳过迟疑的你,

晚自习回来的你和你,

那幽长的楼道,

也曾飘过黄土高坡的长调,

红高梁酒曲的吼声好像还正在往外冒……

你望见了近乎三十年前的你,

却瞭不见三十年后的我和你。

初心难忘,

猛然觉得这三十年过得虚妄!

你看着你走出这楼门,

提着那尚未读完沉重的书本,

目光恍惚在过往,

迷离了南塬的回忆!

301,301……

阎王殿,阎王殿……

三载不算漫长,

记忆清晰绵延!

楼门,

吐纳了青春的你,

你注视着他,

犹如他见证了你!


(作者:王生武,1988年9月入学,汉语言文学专业,现就职于葡京国际平台现代农业培训中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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